天天要闻：人类之外的物种能否进化出文明？

强大的新技术的崛起意味着人类必须面对自身消亡的风险。举例而言，核武器的发明已经表明，人类的破坏力可以发展得多快，以至于一场全面战争可能会威胁到所有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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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宇宙的故事

如果智人灭绝了，从宇宙的角度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其他物种会进化出具备技术能力，并发现科学，创造艺术，在我们的地方建立文明吗？最终，我并不认为这是肯定的。因此，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智人的终结不仅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损失，这将从根本上改变宇宙的故事。

人类从最早的哺乳动物进化到现在花了两亿年的时间。人类和黑猩猩的最后一个共同祖先仅生活在800万年前，在太阳亮度增加到令地球不适合人类大小的动物居住之前，（至少）还有数亿年的时间。考虑到这一点，你可能会认为，如果智人灭绝了，而黑猩猩生存了下来，那么在800万年或更短的时间内，一个具备技术能力的物种应该能够从黑猩猩进化而来，就像电影《猩球崛起》那样。同样，只要一些哺乳动物存活下来，即使所有的灵长类动物都灭绝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期待一个具备技术能力的物种在大约两亿年内逐步进化出来吗？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在地球不再适合居住之前，时间还是足够让这样的进化发生。

如此快得出这个论点太仓促了。我们不知道重大的进化转变有多么不可能，其中一些——包括潜在的具备技术能力的物种进化——确实不大可能。

这个推理是基于费米悖论：这个悖论认为，即使银河系中至少有数以亿计的处于宜居带的岩质行星，并且即使我们的星系有135亿年的历史——有足够的时间让星际文明在地球上广泛传播，但我们没有看到外星生命的证据。如果银河系如此广大，如此古老，为什么它没有大量出现外星人？

极其罕见的演进

一个答案就是，我们的进化史是某种极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许，事实上，适合生命生存的行星是极其罕见的，或者从45亿年前地球形成到智人进化过程中的某些步骤是极其罕见的。不可思议的步骤包括：来自无机物的第一个复制因子，由简单细胞进化成有细胞核和线粒体的复杂细胞，有性生殖的进化，甚至是一个物种的进化，比如智人，这不同于其他灵长类动物，因为他们异常聪明，高度合作，文化发展，还有具备说话和语言的能力。我在人类未来研究所的同事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一旦我们正确地考虑到这些进化转变可能有多么大的不确定性，那么宇宙是空旷的实际上就变得不那么令人惊讶了，尽管它是如此广大。

从这个观点来看，我们的进化史包含了一些非凡的运气。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的进化时间线上，这种运气是在哪里发生的。或许在第一个复制因子进化之后，具备技术能力的物种的最终进化或多或少是不可避免的。又或许最初的步骤很简单，而真核细胞的形成才是真正幸运的一步。

或者，即使哺乳动物或其他灵长类动物已经进化出来，进化出能够建立科技先进文明的物种也是极其幸运的。毕竟，在人类40亿年的进化史上，这样的物种进化只发生过一次。如果这种进化转变很容易，我们应该想要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批动物出现后过了数亿年才出现这种进化转变。就我们所知，从动物到像我们这样的物种的进化过程可能是非常不可能的。

延续文明的责任

因此，我们不能确信，如果人类文明终结，其他具备技术能力的物种最终会取代我们。即使你认为这种情况有90%的可能性发生，文明永久终结的风险仍然很大，因此减少这种风险应该成为当务之急。

此外，如果我们的进化史上的某一步是不可思议的，那么在宇宙中其他地方可能就不存在其他高智商生命，也可能永远不会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的行动就具有宇宙意义。

稀缺性越大，责任越大。在130亿年的时间里，已知的宇宙是没有生命的。大约在5亿年前，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第一个有意识的生物进化了：新火焰的火花。但这些生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有意识的，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也无法开始理解它。然后，仅仅在几千年前——比目前宇宙寿命的千万分之一稍多一点儿的时间——我们发明了书写和数学，我们开始探究现实的本质。

如果我们搞砸了，就永远搞砸了。宇宙的自我认知可能会永久地消失，再过几亿年后，短暂而微弱的意识之火将会永远地熄灭。宇宙可能会永远回到它最初90亿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所处的状态：寒冷、空旷、没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