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宇春、黄晓明、袁姗姗等多个明星集体发声: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盼望丫丫回家」
丫丫是谁?
最近,熊猫「丫丫」因现状频上热搜,让人心痛。体型消瘦、毛发斑驳 …… 很难想象,这是国宝大熊猫。二十年前,因国际共同研究保护大熊猫项目。丫丫前往美国孟菲斯动物园。到达时,长这样。但现状,却让无数网友揪心。于是,新闻跟进,明星发声,相关消息甚至登上了美国时代广场大屏幕。无数人呼唤丫丫回家。鱼叔这几天也一直关注这件事。既心疼又疑惑,以往我们只知国宝走出国门颇受欢迎。但背后都经历过什么,显然是个盲区。那就借此机会,来扒一扒。丫丫事件之所以让公众愤怒。是因为她早已与大众认知中的「国宝」形象天差地别。圆滚滚的熊猫幼崽就不拿来对比了。纪录片《美丽中国之大熊猫》里,拍摄了重庆动物园 37 岁的熊猫新星。换算成人类年龄已超百岁,是世界上现存最年长的大熊猫。即便如此,在视觉上都还比丫丫「年轻」不少。对比可见,丫丫的状态着实让人忧心。更让人不安的是,早在前年就有人爆出丫丫在孟菲斯动物园的境况。她与另一只旅美熊猫乐乐一起,疑似遭到虐待:「吃不饱、生活环境恶劣、饲养员从不互动、早已出现刻板行为」。刻板行为:指动物持续处于某种环境,而这种环境无法适应它的天性而出现的一些异常行为。是它们为了逃离环境带来的焦虑感,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发展成为行为障碍。此事件在当时就已引发广泛关注。但可惜的是,后续公众关注力减弱。而孟菲斯动物园也回应,两只熊猫都已步入老年。加之丫丫本身患有皮肤疾病,所谓的状态不佳,只是正常衰老。但,今年 2 月 2 日,舆论突变。熊猫乐乐突然死亡,疑似心脏问题。另一边,丫丫的进食、排泄、行动状态,都与给出的「健康」检查结果在视觉上不甚相符。如此「国宝疑云」,不由得引发网友一系列地质疑与忧心。但回顾丫丫的旅美消息,许多问题似乎早有征兆。2000 年,熊猫丫丫出生在北京动物园。长到两岁多时,就与八岁的熊猫乐乐一同登上旅美专机。被租借给美国孟菲斯动物园用作交流保护研究,为期十年。由此,孟菲斯成为美国第四个拥有珍贵大熊猫的城市。相关新闻中报道,为促成丫丫乐乐的美国之旅。孟菲斯市长与动物园都做出了极大争取。毕竟,不论从物种研究还是经济层面,大熊猫都担得起国宝二字。
丫丫乐乐一到孟菲斯,就引起「熊猫热」,让动物园上座率猛增。但请来大熊猫,并非就一劳永逸。可以说,更大的挑战才刚开始。先是经济问题,差点养不起。培育大熊猫比想象中昂贵许多。
熊猫食量巨大,且又需人力悉心照料,加之大环境经济影响。2009 年,就有报道称孟菲斯动物园数次寻找竹子捐赠。
再来,是繁育问题。孟菲斯动物园不断尝试多种方式,对乐乐丫丫配种。但进展并不顺利,旅美期间时常传失败的消息。为此,美国多家动物园联名争取租金减半,续期十年。
但,两只熊猫的健康也逐渐出现问题。丫丫毛发斑驳,乐乐牙齿异样。中国动物园协会给出的报告中称,丫丫的母亲曾患有螨虫性皮肤病。而丫丫也因此患有脱毛现象,2006 年开始多次治疗无法根除。2020 年全球疫情来袭,对动物园的经营状况更是雪上加霜。此后,便不断有乐乐丫丫状态不佳的消息出现。为此,有人自发组织在美国时代广场发布相关信息,呼吁丫丫尽早回国。中动协派遣专家前往孟菲斯对接情况,人民日报也发布丫丫直播公告。不断有明星发声,参与网友热议。如今,中方称已为接回丫丫做好准备,只等对方相关流程。如此「兴师动众」地关注一对熊猫的命运。有人觉得暖心,但也有人不理解。「圣母心泛滥」但其实,早在 51 年前,就有另一对熊猫牵动着国人的心。康康和兰兰。它们的经历同样十分惊险,但结果却大不相同。纪录片《熊猫日本首次公开 不为人知的大作战》,就还原了这一惊心动魄的过程。康康和兰兰的历史地位十分特殊。1972 年,中日恢复邦交。作为国礼,康康兰兰前往日本。对于日本而言,这将是境内第一对大熊猫。
消息刚传到国内,民众就被点燃了热情。
两千多名记者等在机场迎接,国内也举行各种庆祝仪式。
熊猫玩偶脱销,到处都是「你好」字样的欢迎旗帜。
大家只等着一周之后,一览大熊猫风采。
但另一边,康康和兰兰却出现了状况。
到达日本首夜,日本的熊猫饲养员田边,听到康康和兰兰哀叫了整夜。
「就像小狗离开母亲 来到新家之后 孤独哭泣的感觉」
接着,康康出现了绝食症状。
他拒绝日方准备的竹子,「这样下去有饿死的风险」。
刚换环境,难以适应。
或多或少的应激症状又让康康患上了感冒。
情况不断恶化,细菌扩散的后果不堪设想。
而兰兰,也在试验接触人群之后变得呼吸急促。
焦躁不安,精神状态萎靡。
更让人担忧的是,熊猫来到日本固然是巨大的惊喜。但日方对于熊猫饲养几乎毫无经验。康康兰兰到达日本之前,日方没有任何相关资料。
但作为国宾,意义实在特殊。为此,无论官方和民众,都被这两只熊猫占据了心神。中日双方相关人员时常深夜紧急通电,讨论熊猫事项。
好在,事在人为。为了让康康进食,上野动物园全国征集竹子。一种一种试,直到康康挑选出愿意下咽的竹子。兰兰最爱吃苹果,还必须得是「富士」牌优质品类。纵使价格高昂,也不敢怠慢。
为了替康康治感冒,田边费劲心思。他全天陪着两只熊猫,观察情况。
某次时间太晚,不能及时获取治疗方案。田边只好跑到中医馆找治疗风寒的葛根汤。想着「既然是中国的熊猫,应该也是吃中药的吧」。思路也算十分清奇了。但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治好了。
接着,为了让康康兰兰适应人群,又提前安排见面试验场次。严格控制熊猫展出时间。根据人流量和工作日进行闭馆工作。田边寸步不离地观察安排熊猫喜好。并依此安排设置场馆布局。至此,康康兰兰才算逐渐适应了新家。丫丫之所以备受关注,也是因为国人对于大熊猫的特殊情感。由于中国对于大熊猫物种持有的唯一性。大熊猫似乎早已具备了国别,成了国家形象名片之一。就像吉祥物「冰墩墩」,一度成为冬奥会顶流。
又因大熊猫的濒危现状,各方对其关怀备至。出现在主流视野中的大熊猫,说是被「宠」大的也不为过。相比之下,丫丫的样子,令人心痛。毕竟,印象中的国宝待遇与如今的丫丫状态相差甚远,而公众的愤怒也来源于此。但经此一役也暴露出许多问题。首先,国宝旅居背后的故事备受忽略。许多人理所当然地觉得国宝待遇尊贵,才会对丫丫事件感到震惊。但现状并非如此,旅居熊猫死亡事件并非孤例。纪录片中就提及曾旅居英国的熊猫姬姬,命运就十分令人唏嘘。
为了安全运输熊猫,日方负责人冈崎前往英国学习经验。到时却发现,姬姬已经死去。因为熊猫相关知识不足,忽略了许多致命问题。就比如大量媒体闪光灯和不合适的箱笼,都会对熊猫造成应激伤害。同时,北京动物园挑选外交熊猫的负责人也曾透露。并非每个国家都能给予熊猫们国宝待遇。「有些国家甚至一开始挑选竹子都不愿意 有时候还得我们磨破嘴皮地求他们」
可见,熊猫养得好并非是「理所当然」。熊猫的健康成长,背后都是人的努力。也正因熊猫难以养好,「用心」才显得愈发可贵。比起生病的丫丫,康康的感冒能得以治愈,与饲养员田边的努力密不可分。为了能全天候照料,他甚至将全家接来动物园里住了七年。
甚至退休之后,还会在自家院子里种上竹子。在熊猫没有食欲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美国最著名的旅美熊猫莫过于「泰山」。因为是第一只在美国本土培育成活的大熊猫幼崽。泰山在华盛顿动物园得到了铺天盖地的关注。相应的,也带来了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但泰山四岁半回国后,状态却不佳。在综艺《熊猫奇缘》中,泰山的饲养员刘艺回忆泰山刚归国时的情景:「很瘦弱,只有几十公斤,整个肩胛骨凹下去,不像一个青年的猫。」同时,又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冰块肠胃受损。身体素质相比于其他同龄熊猫较弱,甚至达不到繁育标准。为此,刘艺倾注心血,不断调整泰山的饮食。只挑选泰山最爱的竹子种类,还得是现砍最新鲜的。
为减少冰块摄入又要降温,刘艺特意自制了物理小空调放在泰山圈舍。原本用来当奖励的水果和蜂蜜,刘艺也私心多给。在这样的用心之下,泰山体重增至一百多公斤,也逐渐达到健壮的繁育标准。
然而外交盛名之下这样的后续故事,关注力却不足。也正因如此,丫丫事件才会「忽隐忽现」。
更令人痛心的是,不少熊猫迷几年前已经开始关注到乐乐的健康情况,呼吁关注。可如今,乐乐再也无法回家了。而丫丫回家的说法,也多次变化,尚未有准信。
说到底还是那句,「事在人为」。其实,国际共同研究保护大熊猫项目的出发点,本是科研方向的协同作战。对挽救大熊猫极危状态,以及物种文明研究起到正向作用。
保存生物的多样性火种,也是人类的有效自保。
希望在此之后,丫丫能尽快得到重视。
平安回家,安度晚年。
也希望每一个国宝,都能得到真正用心的珍视。
全文完。如果觉得不错,就随手点个「赞」和「在看」吧。助理编辑: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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